白松和自家儿子下棋,“你要是好人,林汐能不理你?害得我们一起挨骂。”
怨气很重。
林遂鼻孔出气:“敢情您不爽的原因是这个。”
“那不然呢?我第一次被个小娃娃训到抬不起头来,我都多大岁数了,你们也好意思?”
林遂嘴角抽抽:“您咋不在小汐面前说呢?”
就会骂我,呜呜。
白松小声:“我不敢。”
林汐看着人畜无害,实际上吓人呀,他可吓人啦。
他要不是收着,指定能嘚吧嘚吧不带重复输出国粹一万字,谁敢惹啊!
林遂两眼一闭,自闭,不理任何人,烦。
白灵的大哥白虎不情不愿的和他爸下棋,“爸,你赢了,我可以走了不?”
白虎喜欢格斗术,体格子也健硕,对下棋根本不感兴趣。
与其下棋,不如让俺出去跑十圈!
白松怒气冲冲:“你个大老粗,要你有什么用,你瞅瞅你这熊样,跟头大狗熊似的,吃饭吃最多,脑容量属你最小!”
白虎委屈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,您还幻想我能成科学家呢,我是那块料吗?”
林遂转过脸,肩膀直抖,笑的一抽一抽,小舅子人如其名,是真虎。
景曜坐在林汐身边,看着林汐,见他睡得沉,没被吵醒,再看看这一屋子人,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走?
白松在打儿子,林遂在闭目养神,林锐和林阳,白青羽在打扫卫生,白灵和白老夫人以及白夫人好像在熬汤?
估计是什么补汤吧。
阳光洒进来,充满生活的气息。
林汐难得睡的这么香,景曜目光沉沉,其实谁不希望被爱呢,谁不渴望被肯定,被汹涌澎湃的爱意包裹?
但恰恰,许多人一辈子,都无法拥有,得不到,才会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自己,独自舔舐伤口,终其一生,心里都有一个角落,里面住着小小的自己。
林遂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,看向景曜:“单独聊聊?”
景曜起身:“院里坐坐?”
林遂点头。
两个人站在池塘边,背影略显沧桑。
“你的脸色也不好。”林遂说。
景曜眉眼锋利,锋芒外露,“我现在的精神力只有a级。”
林遂神色一变:“你说什么?”
景曜并不在乎:“我为之拼命努力的方向,一个是这盛世和平,一个,是他。”
“从来不曾改变。”
林遂隔了很久,说道:“谢谢,帝和元帅。”
景曜:“哪还有什么元帅。”
当年雷厉风行叱咤风云守护人间和平的那位青年元帅,早已化为尘埃。
“林汐他,自戕于己,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全部力量还给了这人间,是吗?”
景曜:“以您的智慧,早就猜到了。”
“他要冒险,我自然要护着,不然,他怕是往后余生,都会在伤病中度过。”
风阵阵吹来,景曜身躯挺拔,眼神坚毅:“我绝不允许第二次。”
“我和他都有自己的坚守,您也是。”
“千秋万载,家国天下,回首万年,千年,百年,唯信仰不灭。”
景曜说:“林叔,千年前,我就陪着林汐,我们要在一起,连天地都拦不住,何况是您呢。”
林遂心道,果然!
真的是宿命啊!
“我哪里拦你了,我敢吗?”
“小汐不得撕了我抛尸荒野?”
林遂没好气:“行行行,你俩缘分深,天作之合,行了吧?炫耀啥。”
景曜扬起笑脸,心道是你们要吃了我,每次见到我跟我欠你们钱一样。
这时屋里传来几声惨叫,两个人站在门口向里看去,林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坐在棋盘边上,饶有兴趣的,在下棋?
只是,似乎已经杀的片甲不留了。
白松在边上直瞪眼,他已经输的一败涂地,接着换了白青羽,输掉了裤衩,然后换林阳,林阳输掉了身上所有的钱,再然后,林阳抱着见势不妙想要逃跑的林锐大腿:“不许走,好兄弟,不能我一个人输,这不公平!”
林锐再一次觉得人生无望,“我不,我还有事,告辞,你松开!”
林阳死死抱住,林汐勾勾手指:“男子汉大丈夫,怕毛线啊,来,我可以让你。”
林锐才不信他鬼话,可看着周围鄙视的目光,只好硬着头皮:“三局两胜。”
林汐笑笑,打着哈欠,第一局,的确让了,林锐赢了。
林锐更觉憋屈了,“你还不如赢我呢!”
林汐奇了:“你是受虐狂?”
林锐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反复摁在地上摩擦,因为第二局,他又赢了。
林汐拍手:“呀,你又赢啦,请发表胜利感言。”
林锐:“你睁开眼睛说话”
林汐把赢来的东西都给了林锐:“赢你没什么意思。”
林锐心口被扎,咬牙,这混球,欺负人都这么清新脱俗。
林汐起身,他不要他们任何东西,即使是赢来的也不要,他不缺。
“我可没欺负你,你脸怎么红了?”
“你看起来快要炸了,林锐,保持情绪稳定是一个成年人的必修课,这么看来,赢你的确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太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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