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之后的路上,灵兰步履蹣跚,眼前的风景在炙热的阳光下显得模糊而陌生。自从这场无尽的激烈回朔,她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平静:每一步前行,都伴随着那股持续搅动的灵气。这股力量比以往更强烈,令她大腿间的敏感之处不停地泛起潮湿,沿着腿部流下,拉出一条长长的水线。她站在荒野中,望着那不可遏止的潮流,心中不禁苦笑——该哭还是该笑,她已不知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什么样子。
随着时光流逝,蓝落的生活逐渐变得奇异而平静。她发现自己对食物的需求越来越低,飢饿感逐渐变得遥远,彷彿灵气的持续浸润取代了食物的能量供给。即使数日不进食,她也依然可以正常行走,甚至感觉不到明显的虚弱。
当食物不再迫切,她的心思慢慢转向自己的身体状态。灵气的存在似乎与她的身体完全融合,成为她的一部分。她开始花更多的时间感受,任由灵气的流动在体内带来的刺激愉悦感彻底充盈着自己。这种感受让她心境逐渐渴望,甚至渐渐地,她忘却了身处荒野的孤独,将这持续的状态视为理所当然。
数月过去了,蓝落几乎习惯了这种生存方式。灵气的辅助使得她彷彿不再需要依赖正常的饮食与休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若新生的奇异平衡。她认为,自己已然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节奏,未曾料到这份平静即将被打破。
那日,天气阴沉,山林之中悄无声息,蓝落漫无目的地穿梭其中。忽然,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声的对话。她本能地停下脚步,躲在一棵大树后,悄悄地向声音的来源看去。
数名装束粗獷的武者正快步向她的方向走来。他们背着刀剑,神色匆忙,带着一种隐约的杀气。蓝落感到心底一紧,虽然数月来她已经习惯了静謐的孤独,但这种突如其来的人群与杀气却让她不安。
她很快意识到,这一批人马的出现,恐怕会给她带来一场难以预料的灾难。而这次,灵气的庇护是否足够保护她的安全,亦或是,她将不得不面对真正的生死抉择。
蓝落本以为自己只是偶然遇到了一群路过的修士,未料对方竟是某门派的弟子,且为首之人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势,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贪婪与侵略性。她心头一凛,知道麻烦找上门了。
为首的内门弟子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,淡淡道:「姿色不错,抓来。」
这句简短的话语,顿时让周围的同伴齐声应和,带着嘲弄与轻蔑的神情围了上来。蓝落的心猛地一沉,她强自镇定,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:「你们……你们想干什么?」
一名站在领头人身后的下人冷笑道:「还用说?你仅是一介平民,能被我们看上是你的福气。我们是何等身份,速速服从!」
话音未落,他便跨步上前,试图直接将蓝落制服。然而,就在他靠近的瞬间,蓝落下意识地挥拳击出,没想到那一拳竟异常沉重且迅猛。那人完全没有防备,硬生生被击飞数丈,重重摔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
场面一片寂静,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那名倒地昏迷的同伴,再回头望向蓝落,眼中充满了不敢相信。
蓝落站在原地,拳头仍然停在半空,她自己也愣住了——这一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?这根本不是她原来的力量。她的心中疑惑不已,但现在显然不是深究的时候。眼见为首之人脸色一沉,气势徒然冷冽起来。
「敬酒不吃吃罚酒,杀了她!」他一声令下,眾人迅速拔出兵刃,刀光剑影之间,已向蓝落逼近。
蓝落大惊,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便陷入危机之中,她只能凭着本能与直觉,竭力应对眼前的杀局。
在那名领头弟子的一声令下,刀光剑影接连斩下。蓝落虽拥有那奇异的力量,却无法像训练有素的武者那般灵活自如地应对。他们的剑法刚猛,她只能凭着本能抵挡,身上不断被剑光划过,鲜血早已染红了衣裳。
就在这场短暂的搏杀中,她的胸膛终究被一柄锋利的剑贯穿,整个人向后踉蹌几步,随后重重倒在地上。带着些许得意和不屑的声音响起,那些弟子收起兵刃,丢下几句侮辱性的话语,准备就此离去。
「也不过如此,要是连一介平民都收拾不了还叫什么门派弟子,真是丢人现眼。」一人冷嘲热讽道。
然而,就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之际,倒地的蓝落突然间被一股异样的灵气包裹,缓缓立起身来。她的动作僵硬却不迟疑,眼神空洞无神,彷彿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。
「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」其中一名随从惊愕地喊道,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「嘖,真是麻烦,再补两刀!」另一人厉声道,话音未落便准备拔剑再上。
但就在这一刻,蓝落的身影一闪而过,速度快到让人猝不及防。只听见一声沉闷的肉体穿透声,那准备补刀的随从猛地瞪大了眼,低头一看,蓝落的手臂正插穿他的胸膛。
血液沿着她的手指缓缓滴落,匯成一条鲜红的线。她的动作平静无波,脸上看不到丝毫情感的波动。周围人见状,惊恐地往后退,神情充满不安和困惑。
「她……她到底是什么?」有人带着颤抖的声音问。
但此时,蓝落只是缓缓抽回手,血珠弹落在地,没有回应,只是静静站在原地。灵气仍在她周身流转,她的存在变得让人无法忽视,无声无息地压迫着周遭的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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